2004年4月17日上午安全股票配资门户,河北省遵化市团瓢庄乡周桥子村的张绍祥、张继东和张玉林等几户村民相约来到村西北西沙坨子承包地清理机井,准备春播、浇地。陡然,他们发现机井高出地面的水泥井管被人砸碎,机井内被人填上了土。
“谁家的孩子这么淘气,跑到这儿来作害人。”几位村民气呼呼地骂道。
“谷雨前后,种瓜点豆。”还有两天就是谷雨了,为了不误农时,张绍祥等村民商定,马上派人到临近的东滩村雇两个捞井师傅把井里的杂物打捞上来。
这口机井位于周桥子村西北约两华里,与邻村后毛庄村、西庄村搭边,是张绍祥等几户村民合资打挖的。机井的水泥管直径仅33厘米,井深约26米。在捞井师傅的协助下,他们把最上面的半截井管挖了出来,并把掩埋在井内的土清理出来,才发现被砸坏的碎井管被填到井里了。他们把碎井管掏出来后,发现下面填的还是土和乱草,并发现了一块三四十斤重的大石头。村民们一边怒骂着,一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头等杂物打捞上来。
为打捞这些杂物,他们先后花费了四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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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井里黑黝黝的。东滩村两位捞井人继续用专用打捞工具“铁挠子”往井外“抓捞”杂物时,不知为什么,已上钩的东西就是抓不上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田野笼罩在淡淡的夜幕之中。这时,两位捞井人用力往上一拉,“咯噔”一声,已被抓住的东西又掉了下去。两人小心翼翼地再次把东西钩住,慢慢拉出井口时,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大家围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件不完整的灰白色夹克衫,里面还夹着一件白花花的东西。大家凝目细看,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那件“白花花”的东西,竟是一只人的手掌骨!
张继存等人立即请捞井人停止打捞,接着便飞快地跑回村里,向治保主任张玉龙报告了情况。
人命关天!张玉龙立即向乡派出所报了案。此时,时间已近晚上7点钟。
接紧急报案后,遵化市公安局局长张学宁、常务副局长王玉江、副局长李凤春、刑警大队长梁景旺等人立即带领侦技民警赶到现场。唐山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王占富也带领刑警二大队民警火速赶到现场与遵化刑警会师。
4月18日8时许,经警方组织继续打捞,从这口机井内打捞出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男尸。经法医尸检,死者系被钝器击打头部致颅骨粉碎性骨折后被沉尸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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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唐山、遵化两级警方成立了以局长张学宁为组长,副局长王玉江、副支队长王占富、大队长梁景旺为副组长,唐山市刑警二大队、遵化市刑警大队和团瓢庄乡、东新庄乡派出所民警为成员的“4·18”专案组。
接下来,警方确定了以周桥子为中心,辐射后毛庄、西庄、东李庄子等周边村“查找尸源,摸清死者结交关系”的侦查方向。专案组迅速展开了大规模侦破工作。
细排查,凶手浮出水面经初步调查,东新庄镇后毛庄村群众反映该村村民徐志天(化名)于2003年9月21日上午失踪,至今已7个月之久,仍音信皆无。
遵化市的刑警们也想起,2003年9月24日下午,徐志天的妻子秀秀(化名)曾到东新庄镇刑警中队报案称:其丈夫突然失踪,下落不明。当时,刑警们帮助查找多天,未查到徐志天的行踪。
专案组决定,请秀秀对尸体进行辨认。
虽然尸体已高度腐烂,但秀秀从死者的身高及灰色夹克衫、深蓝色裤子、黑条绒布鞋等衣物,特别是死者衣袋中那串自家房门钥匙判定,死者就是自己的丈夫徐志天。顿时,秀秀大放悲声,被民警搀离了现场。
尸源已定,遵化市公安局局长张学宁立即命令民警围绕徐志天生前结交密切人员、家庭成员和失踪前活动情况,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对周边村庄深查细访,重点查访周桥子村和后毛庄村。他并要求全体参战民警团结奋战,全力攻坚,不破此案,绝不收兵。
于是,一张围剿杀人凶手的巨大法网在遵化广袤的大地张开。
一条条线索,一个个证据,陆续传递到专案组,隐藏7个月的杀人凶手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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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21日7点多钟,徐志天隔壁邻居李某到徐家借喂羊的饲料时,见徐志天正在阳台上挑花生,同村的乔同培(化名)也在他家。
当天8点左右,在村里开小卖部的顾某证实,徐志天曾到小卖部买了一盒迎宾牌香烟,并让她给记了账。之后,见他好像与乔同培一起走了。
当天七八点钟左右,与徐志天斜对门邻居徐某正在自家门口晾花生,看见乔同培步行到徐志天家。不到一个小时,又看见徐志天与乔同培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村东河沿走了。
当天8点多钟,家住村东的王某正在街上看孩子。看见徐志天和乔同培两人走过来,他便问:“你俩干啥去?”乔同培回答说:“给他们买羊去。”之后,两人继续向东大桥那边走了。
村民一致反映:徐志天与乔同培是多年的好朋友,而村民都风言风语地说乔同培与徐志天的妻子秀秀关系不正常。
秘密传唤徐志天的妻子秀秀。在民警出示的一个个证据面前,秀秀一阵抽咽、唏嘘之后,对1999年春天以来自己与乔同培多次发生不正常男女关系一事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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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各种信息,专案组分析判定:乔同培是徐志天失踪前最后与被害人接触的人,乔同培有因情杀人的动机,且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乔同培构成重大杀人犯罪嫌疑,专案组作出了拘传乔同培的决定。
这时,又一条重要线索反馈到专案组。
徐志天的亲属向警察反映:徐志天生前曾说过,乔同培这人心黑手狠,在一次酒后,乔同培曾偷偷对徐志天说,几年前,团瓢庄乡李庄子村南看果园的老头被人打死,就是他干的。事后,乔同培自感酒后失言,曾说:“徐志天这人嘴不严实,他早晚得坏了我的大事。”
这条重要线索的获悉,再次震惊了专案组。专案组立即将1999年李庄子南山果园致死人命案卷调出——
1999年9月8日晚8时30分左右,团瓢庄乡李庄子村看果园的蔡老汉突然死在果园小桥西边的土道上。经法医鉴定:蔡老汉患有严重肝硬化,死因系外力致肝脏破裂死亡。当时,刑警们对外力作用是他人击打还是本人不慎摔倒造成肝破裂的证据不足,才使得乔同培逃脱法网。
专案组分析判定,乔同培身负两条人命,不仅有因情杀人动机,而且有杀人灭口的犯罪动机,已构成重大杀人犯罪嫌疑。遵化市公安局局长张学宁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一击桌案:“立即选派精干警力抓捕乔同培!”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勤劳的农民奔向田野播撒希望的种子,遵化大地上处处是一幅幅壮丽的“闹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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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上午,失踪7个月的徐志天尸体被打捞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当地群众热议的话题。乔同培得知这一消息后,特别是当他看到一辆辆警车、一群群民警在村里出出进进时,深感大势已去。他想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转念一想,自己干得天衣无缝,公安局没有证据不会随便抓人。4年前他和本村的乔富金把看梨的老头打死,7个月前把徐志天打死并抛尸井中,公安局也来查了好几天,自己不是也逢凶化吉了吗?他认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阵脚,一走反而暴露了自己。
下午1时许,在承包地干农活的乔同培和妻子刚刚吃完母亲送到田间的午饭,蓦然抬头,只见一辆警车停靠在自家承包地边,车上跳下10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径直朝自己走来。乔同培心里“咯噔”一下,想跑,但两腿像灌满了铅,硬是挪不动。
“你是乔同培吗?”面容冷峻的唐山市刑警支队二大队长刘海东和遵化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梁福利带领刑警紧紧围住乔同培问。
“啊!找我……找我啥事?”乔同培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颤抖着反问。
“啥事你心里清楚!走!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刑警们不由分说,架起乔同培就朝警车走去。
乔同培的妻子这才从惊愕中猛醒,她哭喊着追过来:“你们抓他干啥?地还没种完哪!他和徐志天是好兄弟,不关他的事呀!”
刑警们没有理她,而是把乔同培押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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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专案组调查,34岁的乔同培,系遵化市东新庄镇后毛庄村人,他曾在部队服役4年。退伍后,他曾到北京某保安公司从事两年保安工.作,对公安工作有所了解。他虽然文化不高,却老于世故。专案组认为,乔同培肯定是块难啃的骨头。
果然,初审中,乔同培不仅对杀人沉尸的罪行全盘推卸,对他与徐志天妻子的不正常关系也矢口否认,而是滔滔不绝地道出他与徐志天如何情同手足、互相关心帮助的一件件感人之事,讲到动情之处,他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他甚至反守为攻,质问办案民警:“我们比亲兄弟还亲,没有深仇大恨,我能杀害亲兄弟吗?”
鉴于乔同培态度顽固,抗拒审讯,遵化市公安局局长张学宁、常务副局长王玉江组织专案组召开案情分析会,根据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点,认真研究了审讯策略。
首先,专案组决定,在当天晚上宣布对乔同培予以刑事拘留,从精神上打破他的侥幸心理,打掉他的嚣张气焰。而后,审讯民警再与乔同培展开斗智斗勇的唇枪舌剑。
这一招果然奏效。乔同培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张狂,民警们乘势连续发起攻击,经过几个昼夜的较量,乔同培在一个个铁证面前终于缄默不语,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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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晚上8时许,乔同培终于交代了杀人沉尸和伤害致死人命的犯罪事实。
乔同培与被害人徐志天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乔同培比徐志天大1岁,徐志天称他为奎哥。而徐志天在家族排行老七,村里人都称他为老七。
乔同培娶了个相貌平平比自己还年长1岁的妻子,而老实厚道的徐志天却娶了个既年轻又颇有姿色的媳妇。徐志天妻子时常让色迷心窍的乔同培想入非非。不知是由于兄弟情谊还是弟媳姿色魅力,乔同培往徐家跑得越来越勤。有时徐志天不在家中,他更是对弟媳大献殷勤。
徐志天却有点大男子主义,不会怜香惜玉,小两口为生活琐事常常争吵,有时徐志天脾气上来还对妻子动手动脚。每当他们夫妻吵架,乔同培就会来劝架。他理所当然地以哥哥的身份训斥一番徐志天,面对兄弟媳妇则笑脸相劝,好言相哄。一来二去,乔同培逐渐赢得了徐志天妻子秀秀的好感。及至后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不一般……
1999年一个春日,乔同培约秀秀一起到村南山上去放羊。两人在树丛中互诉衷肠后,第一次越过了道德防线,偷尝了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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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两人的婚外恋情与日俱增。只要徐志天不在家中,两人就一起“暗度陈仓”。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乔同培和秀秀的绯闻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一直蒙在鼓里的徐志天听到风言风语后,怒不可遏地找到乔同培:“听说你跟我媳妇有那事?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你说啥?我乔同培在庄里也是个人物!我能干那事?你别听他们瞎唠唠,那是想拆咱们哥俩的感情。”徐志天也确实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但从此,他逐渐与乔同培疏远了。
此时,乔同培本应悬崖勒马,然而,陷入婚外情泥潭的他已不能自拔。他对秀秀的感情已到失魂落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为了达到长期占有秀秀的目的,他竟萌发了除掉徐志天的恶念。
为使杀人计划万无一失,乔同培对每一步罪恶行径都进行了细致的谋划。
2003年9月21日7时许,乔同培趁妻子外出串亲,徐志天妻子到南山放羊之机,溜进了徐志天家。他以邻村西庄村有人要卖两只羊请他去给砍砍价的谎言,将徐志天骗出。
两人一前一后向东走出村后,行至邻村周桥子村的一眼机井边。这口井西侧是花生地,南侧是未收的玉米地,紧挨着玉米地的是两片树苗苗圃林。乔同培环顾四周,见地里空无一人,双眼立时露出凶光。乘徐志天不备,他从身后抽出腋下编织袋里装着的一根椿木棒,双手举棍朝徐志天后脑部恶狠狠砸下,随着“嘭”的一声,徐志天应声倒地,后脑部立时涌出鲜血。见徐志天没有一棍毙命,他再次举起木棍,朝倒地挣扎的徐志天头部极其残暴地猛打一棍。
徐志天没有动静后,乔同培欲把他头朝下抛尸井中。怎奈,井孔直径小,放了几次没有放进去。无奈,乔同培又把徐志天的尸体脚下头上地扔入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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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乔同培突然听见井内传出徐志天“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声音,立时毛骨悚然。他慌忙把井边的石块、土块朝井下扔,又找来一块石头把高出地面、沾上血迹的水泥井管砸碎扔入井中,之后又把一块三四十斤重的大石块、井边的两堆乱草及两截胶水管等杂物全部扔进井内。直到井内没有任何动静,乔同培才仓皇逃回家中。
惊魂未定的乔同培稍事喘息后,回想刚才那可怕的一幕,深感此事干得还是不太完美。他想第二年春天有人用井浇地,徐志天的尸体还会被发现,只有用土把井填满,让这口井成为废井,徐志天失踪才会成为永远解不开的谜。于是,他从家里扛起一把尖头铁锨,再次返回杀人现场,知道将这口机井用土填至与地面基本齐平方才罢手。
行凶的当天晚上,乔同培还佯装无事地溜到徐志天家,与秀秀共进晚餐。第二天雨夜,他又急不可耐地与秀秀偷情。徐志天失踪7个月,他竟多次与秀秀偷欢,引得村民议论纷纷。
据乔同培交代和刑警们侦查,1999年9月8日晚8时许,乔同培约本村村民乔富金(男,43岁),到团瓢庄乡李庄子村南山果园内偷梨,每人偷了多半编织袋后逃走,刚逃到距果园50米左右的小桥北侧,就被李庄子村看果园的蔡老汉拿着手电追上。
蔡老汉先拽住乔富金的左胳膊,厉声问道:“在哪儿偷的?”
乔做贼心虚:“在哪偷的也不是你家的,你管干啥!”
蔡老汉怒喝道:“这片山我都管!”
乔富金见势不妙,就把梨放下用右手掰老汉抓其左胳膊的手,强行挣脱,蔡老汉举起手电朝乔打去,乔富金立即闪过,挥起右拳打在蔡老汉的肩部。
这时,乔同培见两人打了起来,就把梨袋放在地上,冲过去凶狠地抬起右腿踹了蔡老汉后腰部一脚,把老汉踹了个趔趄。老汉大怒,转过身来举起手电朝乔同培砸去,乔同培急忙闪过,挥起右拳,恶狠狠地照老汉当胸一拳,将老汉打倒在地。老汉倒地后,再也未能起来。两人趁机拎起梨袋,丧家犬般逃回家中。
第二天,得知李庄子村蔡老汉突然死亡,乔同培立即找到乔富金订立了攻守同盟。
案情大白后,遵化市警方立即派员缉拿另一名凶手乔富金。4月29日10时30分,自知难逃法网的乔富金,在别人指点下到遵化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投案自首,并对与乔同培共同故意伤害致死人命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4月29日下午2时许,乔富金被刑事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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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失踪7个月之久的徐志天得见天日,唐山、遵化两级刑警连续奋战10昼夜,两起重大命案终大白于天下。
一场婚外情安全股票配资门户,毁了两个家。这起血案,再次向人们敲响了警钟。婚外情不是甜蜜的果实,而是害人的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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